兰亭会所大门口。
景纯裹着黑色的小风衣,露出一双笔直的大长腿。
晚风瑟瑟,她有点发抖。
马路对面停了一辆白色的路虎,双闪一跳一跳。
陆长佑坐在后排最里面,烟才抽了一半。
景纯直接脱掉黑色的小风衣,里面是一条性感的小黑睡裙。
低胸束腰的设计,极大限度地露出白嫩修长的脖颈与手臂,年轻的身体如此美好。
陆长佑眯了眯狭长的眸子,将烟蒂弹出窗外。
大手拉过景纯的细腕,让她坐上来。
“不去酒店了?”景纯双手环住陆长佑的脖子,脸埋在他的肩颈里,猫一样发出嘤咛。
她喜欢他穿白衬衫,有干净的阳光的味道。但她更喜欢肆意往上蹭唇膏,以玷污这份干净的味道。
“你衣服都换好了,那就在这吧。”
陆长佑撩过景纯耳边,别不住的一缕碎发被他绕在指尖。
陆长佑的手真漂亮。
关节分明,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。
指尖捻着景纯细细碎碎的发丝,像在拨弄一把梳整的琴弦。
景纯被玩弄得燥了,偏过头去,一口吮住他的食指。
舌尖腻腻索索的,眉眼含着笑,一眨不眨望着他。
“要不要快点?陆教授,宿舍要关门了呢。”
她的嗓音很好听,软软的像小猫在咕噜。
陆长佑吞了下喉结,抽出手。随后狠狠掐住她的小蛮腰,将她按在身上……
……
初夏夜也凉,车窗的温度攀暖,结了一层薄薄的水汽。
景纯靠在副驾驶上,摆弄着黏糊糊的纸巾,两只脚丫都踩在坐椅上。
“今天可是我姐回国的接风宴,我还以为你这个未婚夫会陪她玩通宵呢。”
陆长佑专心开着车。目光虽不斜视。但眼镜片里倒映着女孩樱花般粉红的脚趾头,一翘一翘的,总是分掉他的心神。
“我姐朋友多,玩得花。你就不怕你走了,她又给你头顶上养鱼种韭菜花?”
见对方不理自己,景纯越发故意挑逗生非。
这时,压在屁股下面的手机响了,景纯接听。
“姐,你找我?”
“纯纯,你不要紧吧?刚听人说你在洗手间吐了。”
景纯温声细语:“没事的,姐。我先回学校了,明早还有课。”
唐唯:“哎,那你等下,我叫陆长佑绕回来送你一程。他也才刚走。”
景纯看看陆长佑,看到他的袖口上沾了自己的一根头发,大大方方地捏下来。
呼!吹口气。
她说:“不了不了,不用麻烦陆教授了,我自己打个车就好。”
……
车内空气燥得很,景纯歪着脑袋继续笑。
“陆教授,我姐刚还想叫你送我呢。要是她知道我早把她的未婚夫给睡了,会不会把我大卸八块呀。”
“安全带系上。”
陆长佑终于开口,纠正起她这幅危险的坐姿。
景纯撇撇嘴:“马上就到了。”
“等下急刹车,你这两条炮架子会粉碎性骨折。比大卸八块还可惜。”
闻言,景纯只觉得膝盖像中了一枪似的,赶紧放下来。
她自认为全身上下,从内到外,没有一处能跟唐唯比。
也就这双大长腿,又白又直,算是唯一的闪光点。
偏偏陆长佑最喜欢腿。
景纯一直很困惑,这么高冷禁欲系的大学教授,喜好居然那么俗气。
景纯跟陆长佑保持这样的关系有一年了。
一年前,唐唯出国深造的航班刚刚起飞,景纯便用一杯伏特加兑上蒸馏水,撂到了A大迷倒万千女学生女老师的研究生导师陆长佑。
男女之事,有一有二,由生到熟,由新鲜到上瘾。
禁忌与报复的快感在少女的心里滋成了黑莲花,越危险,越着迷。
景纯并没告诉陆长佑,自己在男友江起鸣的车后座上,发现了一朵黑色的蕾丝蝴蝶结,那是唐唯的内衣上的装饰。
而陆长佑也没有告诉景纯,其实他对伏特加类的酒精免疫。能喝到死,但绝不会喝到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