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亡国公主
亡国公主
已完结 古代言情 宫廷争斗
作者: 再来啊主角: 明月,萧斫,顾青云
1.2万
99人气值
更新至: 欠下的债,总要还的 2023-12-12 10:35:18
再来啊 签约作者
4
作品总数
5.1
累计字数
169
创作天数

简介

我做过乡野丫头,做过亡国公主,做过青楼头牌,
后来更成了新朝宠妃。
可我独独忘了怎么做人。
唯一把我当人的那一个,说:
我的不幸都是他造成的。

最新章节

第1章 青楼头牌要赎身还良

  前朝亡了,我被新皇帝送到了青楼,红极一时。

  有个小账房予我人间温暖,伴我走过凄凉,

  我却和皇帝一起要了他的命。

  1、

  鸳鸯楼在前朝便是官府开的青楼,如今换了新皇帝,它依然屹立不倒。

  我刚来时才十三岁,骨头硬得很。

  可如今,哪个来鸳鸯楼的人,不夸我风情万种、媚态天成?

  不过名气太大了也不是好事。

  我被踩在泥坑里,口鼻耳朵全是泥水,刺得我浑身发疼。

  太监的皂靴踩在我被鞭笞过的肩头,血水混着雨水滑入泥坑,我像一只濒死的猎物,在深秋雨季里瑟瑟发抖。

  「不过是个供人取乐的玩物,凭你也配和昭仪娘娘相提并论?」

  陆昭仪是皇帝新宠,陈妃是皇帝旧爱。

  陈家少爷意外发现我与陆昭仪有七分相似,为了给陈妃出一口气,便故意在鸳鸯楼安排了几个人,误称我为「昭仪娘娘」。

  她们宫斗,我被殃及池鱼。

  鸨母不敢抬我进去,亦不敢给我请大夫,便任由我在雨里趴着,一点点失去生机。

  泥水呛进肺里,我无力地咳嗽了几声,想着就这么死了也好。

  忽然,雨停了。

  有什么东西落在我身上,我被人抱起来,迎着夜里冷肃的风,走过鸳鸯楼外漆黑的街,似乎正在走向明亮的地方。

  「你是谁?」我虚弱地问。

  那人没有回答,只一味地向前走。

  我时醒时睡,不知过了多久,重新睁开眼睛时,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干净却破旧的被窝里,窗外有鸡叫,屋中有墨香。

  2、

  吱呀~

  破旧的木门被推开,一个五六十的大娘端着一碗粥进来,惊喜地发现我醒了。

  王大娘住隔壁,从她的口中,我得知自己是屋主的表妹,从前在某个千金小姐手下当差,不慎打碎了小姐最爱的花瓶,被主家鞭打后撵了出来。

  至于屋主,去织染坊做工了。

  昏暗的油灯下,一身麻衣的青年推门而入,手里提着几个药包。

  「你就是我‘表兄’?」

  他点点头,说自己姓萧,单名斫。斧以金为斫。

  果然是个读书人。

  我又笑着问他,可知我是谁。

  他沉默着,没有回答。

  是不知道,还是不想答?

  我告诉他,我是鸳鸯楼的明月姑娘!想要跟我见一面,得花五十两茶水钱,吃饭另加五十两,睡觉……

  「姑娘!」他忽然打断我的话:「这是枇杷膏,润肺的。」

  他放下一只拳头大的陶罐,急匆匆进了灶房做晚饭。

  我看着那枇杷膏,竟真觉得肺里痒得慌,忍不住咳嗽起来,不一会儿,眼前出现一碗温水。

  晚饭十分简陋,只有一碗粥和几个番薯。

  饭后,萧斫又请了隔壁的王大娘给我擦药,王大娘絮絮叨叨地让我不要念着主家的荣华富贵,好生跟着表兄,虽然日子不宽裕,可终究是良籍,不至于让人随意打骂。

  我笑着应了,心里却忍不住自嘲:我哪里算什么良籍!

  夜半,我悄悄进了萧斫的房间,掀开了他的被子。

  「姑娘,请自重!」萧斫像是个被轻薄的黄花大闺女,一个劲儿地往墙角缩,又怕声音太大吵着邻居,说话都哑着嗓子。

  我爬上他的床,将冰凉的双脚放进他暖和的被窝,脚趾碰到他发烫的大腿:「你救我不就是为了跟我睡觉吗?」

  萧斫整个人缩成一团,哑声喊了句:「公主殿下……」

  3、

  我是亡国公主。

  可楚国的江山跟我其实没什么关系。

  楚国最后一个皇帝子嗣艰难,皇后听了术士之言,要在民间选一个养女。

  我就是那个最幸运的小女孩。

  「哪还有什么公主殿下?我是鸳鸯楼明月姑娘!」我纠正他。

  却也没心思再试探他了。

  夜里的风很冷,呛得我直咳嗽。

  就像宫门被破那日,新帝紧紧地掐着我的脖子,我张大了嘴努力挣扎时,温室殿外落到我喉中的雪花。

  萧斫依旧每日去织染坊算账,偶尔会给我带一些饴糖。

  我见过太多的男人,见色起意的、唯利是图的、满嘴谎言的、蛮横无理的……

  可我看不懂萧斫。

  他似乎真的把我当成来投奔他的表妹。

  而不是,被鸳鸯楼抛弃的娼妓。

  我的伤渐渐好转,也不必再吃药,破旧的小院下起了第一场雪。

  鸳鸯楼来人了。

  毕竟是朝廷名下的青楼,想找个人并不难。他们此前不来,不过是顾忌着宫里的昭仪娘娘,如今既然敢来,说明风头已过。

  萧斫区区织染坊账房,也没能耐将我藏得多隐蔽。

  有人能替鸳鸯楼花钱养人,鸨母高兴还来不及呢!

  我让鸨母明日再来接我。

  鸨母不满,嘴里阴阳怪气地说我天真,竟对一个小账房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愫。又感叹,我这样的欢场老人,怎么还会相信男人的嘴?

  「正是因为不信,所以有些账得算算,妈妈成全我嘛~」我撒娇。

  鸨母对于能给她赚钱的姑娘,一向会多些优待,只不过在离开前转告我,我的恩客顾二爷明晚会来,让我好生准备。

  他们走后,萧斫也回来了。

  「你既认得我,不如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,你究竟有何图谋?」我凝视着他。

  新帝将我丢到鸳鸯楼时,并未对外公布我就是前朝皇后的养女。

  我在许多老师傅手底下学了几年,容貌气质也发生了改变,即便是从前伺候我的宫人来了,也认不得。

  萧斫又如何认得我?

  4、

  我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。

  萧斫紧紧闭着嘴,仿佛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。

  许久只说了一句:「我没有图谋。」

  鸳鸯楼外灯火燃起,客人和姑娘们欢声笑语,我穿回绫罗绸缎,戴上金钗环佩,倚靠在二楼的栏杆边,看着楼下推杯换盏、衣香鬓影。

  仿佛人间盛景。

  可有多少姑娘的笑,是真正发自内心的?

  那一把把娇软莺啼中,又藏了多少血和泪?

  不一会儿,小丫鬟来喊我,说顾二爷来了。

  我理了理衣衫和首饰,穿过一条封闭的长廊,这才到了顾青云所在的房间。

  他每次来都不会走正门。

  那条长廊和后门,还是鸳鸯楼专门为他增建的。

  推开门,他已在饮茶。

  我展颜一笑,小碎步进去后,跪在他脚下,声音婉转地诉说他没来的这段日子,我有多想念,甚至为此茶饭不思、辗转难眠。

  顾青云没有像往常一样将我扶起来,而是冷冷地哼了一声:「可我怎么听说,你和一个小账房日夜厮混,乐不思蜀?」

  我连忙求饶喊冤。

  顾青云却捏着我的下巴,狠狠地说:「我花了钱,才让你不用接待别的客人,就算我不在,你的身子也由不得你做主,明白吗?」

  「明白。」

  我腹诽:还不是左手倒右手!

  「起来吧,公主殿下。」

  我身子一颤。

  自我入鸳鸯楼,他从来没叫过我公主。

  难道,萧斫认出我的事,被他知道了?

  5、

  今日的顾青云比从前更痴缠,兴致到了最浓时,他忽然问我:「是我好,还是那个萧斫好?」

  我自然顺从地说他好。

  顾青云忽然停下动作,一把掐住我的脖子。

  窒息感让我下意识地挣扎,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七年前在温室殿外,他也是这样掐着我,眼里是浓浓的恨意,仿佛我曾经杀了他全家。

  可那日,我分明是第一次见他。

  「你果然和他睡了!」

  「没……」我试图掰开顾青云的手,浑身都在用力挣扎,眼前越来越模糊,濒死的感觉再度袭来。

  正当我以为我会被掐死时,他又瞬间放开。

  他总是这样,把人逼到绝路,在对方快自我放弃时,又给搭了一座桥。

  就像他当初将我丢到鸳鸯楼,在我受尽鸨母的折磨后,细心地为我上药;在我正式挂牌,即将彻底沦为娼妓时,他又忽然出现,将我包下来,只伺候他一个。

  我贪婪地大口呼吸,又剧烈咳嗽着,一抬头看见他阴鸷的眼神,我又连忙爬下床跪在脚踏外,感谢他放我活命。

  人在权力之下就是如此卑贱。

  明明想杀我的人是他,我却还要叩谢他手下留情。

 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,丢下一件衣裳让我穿好,这才唤了外面的人进来。

  太监伺候他洗澡的时候,我也乖顺地喝完了避子汤。

  事实上,我曾找大夫看过,大夫说我常年饮此汤,大概率再也不会怀孕了。

  可只要顾青云不放心,我就得喝。

  「你年纪也大了,看在你伺候我这么多年的份上,明日便上赎牌吧。」顾青云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。

  这话听起来,像是他厌倦了我,又仁慈地看在往日情分上,给我指了一条光明大道。

  可顾青云真的会如此好心吗?

  6、

  鸳鸯楼的明月姑娘,自挂牌起,便被一位姓顾的客人包下,不少人等着他厌倦了以后,也来做明月的入幕之宾。

  可鸨母却对外宣布:明月姑娘上赎牌,赎金五百两。

  非价高者得,而是将所有出得起五百两的客人聚在一起,让我自己选。

  楼里的姑娘羡慕极了。

  她们虽然没有见过顾青云,却也知道「顾」乃国姓,顾二爷身份尊贵无比。

  她们夸顾青云有情有义,不但给我自由身,还让我自己挑选夫婿,不必因为价高,就去伺候老头变态。

  可我却很清楚,顾青云绝不善良。

  三日后,鸨母给了我一份名单,里面都是愿意出五百两赎我的人。

  我随意翻了翻,赫然看见两个笔锋清冷的字。

  ——萧斫。

  夜里,我乔装了一番,敲开了萧斫家的破门。

  「你一个小账房,何时攒下了五百两?」我问。

  萧斫羞赧地说,他找东家借了一点。

  「我在鸳鸯楼吃香喝辣惯了,绝不会跟着你过这种日日咸菜番薯的苦日子!」我绝情地瞪着他。

  达官贵人或许能轻易拿出千两万两,可萧斫只是个给人做账房的小秀才,能攒一百两都算他精明能干。

  什么样的东家能借他几百两?

  怕不是要把他剥皮抽筋才还得起。

  萧斫双手相互揉搓,似乎有些心虚和局促,偏偏眼神很坚定,说会努力让我吃上肉,语气里带了点乞求,似乎希望我给他一个机会。

  我讥笑,嘴上毫不留情:「凭你?难不成让我在你这个破院子里做暗娼?」

  「不是的!我想让你做我娘子!」他瞬间慌张起来,「我不会让你再……」

  我打断他的话,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他的人和钱,我一样也看不上,让他不要再痴心妄想,明日也不许来。

  可萧斫终究没把我的话听进去。

  厅堂里坐了几十个客人,几乎所有男人都用贪婪猥琐的目光看着我。

  唯有两个人不同。

  一个是萧斫,另一个是顾青云的心腹谭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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