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经不起诱惑,尤其有钱的男人。
老公想让我「忍」,婆婆想让我「滚」。
可我偏偏选择了「狠」。
撕小三?太低级。
破镜从来不会重圆。
玻璃渣子,要亲手扎进他心脏才能解恨。
1
穷的时候考验女人,富的时候考验男人。
十五年前,我和宋泽林挤在没空调的民政局大厅,衣服汗湿黏在后背,像两只蒸笼里的螃蟹。
「以后我们会有大房子,我给你装中央空调。」他紧紧攥着我发潮的手。
十五年后,我在400平26度的恒温别墅,清理完他衬衣领上的口红印,打印机吐出《离婚协议书》。
油墨未干的「宋泽林」、「苏丽」两个名字被抹成一团黑。
谋生焦虑消失,男人的精神荒原疯狂长草。
宋泽林身上浓烈的香水味,衬衣领上的烈焰红唇,时刻提醒我,他已倒在花丛中。
当年我们窝在城中村吃泡面时,他说要把皇后王冠戴在我头上。
现在他确实给了我后位。
只不过他的棋盘上,早已布满年轻骑士与各种风格的教主。
猜疑、伤心、失望过后,我问自己:
「要不要忍?」
「要忍到什么时候?」
那天和他宴请公司合伙人路小欧,我中途出去接电话,再回来门口听到他们男人之间特有的对话。
「陈虹看你的眼神都带电,你上了她?味道如何?」
「你说呢?」宋泽林拖长音,「女人呀,学历越高,那方面越小白。」
「哦?」
「哈哈哈!」
俩人放肆大笑。
「可你提拔这个小妖精,登上财务总监的位子,把钱袋子交给她,放心?」
「没事,」宋泽林轻笑,「她,已经算自己人了。」
自己人?
他把入职一年的女下属当自己人,却把十五年的发妻隔离在公司外?
手握冰冷的把手,我透心凉。
「这些事,你从来就不怕苏丽知道?」路小欧语气里充满羡慕。
「她?」宋泽林声音轻蔑,「养在家里的金丝雀早忘了怎么飞了!」
「佩服!红旗不倒彩旗飘。反正公司经营权在你手里,」路小欧举杯和宋泽林的杯子轻碰,「我只关心分红!」
「放心!」
「干!」
两人一饮而尽,开始讨论公司发展方向。
就像刚才只是说一道菜是甜还是咸,风轻云淡,不走心。
后来的酒我喝得不顺,回家胃绞痛,恶心一整夜。
抱着肚子蜷缩着身子,我苦笑。
那年我摘下脖子上财务总监工牌,亲手交给宋泽林。
投资人说夫妻店格局太小,他连夜把我办公室改成茶水间。
几轮融资上市,财务总监的位子一直空着。
或许他心里还有我,但更有余力关照其他女人。
反正他有钱有权!
宋泽林来客房看我一眼:
「晚上不舒服就叫我。」
「我爱你,晚安!」
情话还是十五年前的配方,可惜我的免疫系统早已产生抗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