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总在深夜梦见妈妈。 梦里她还会温柔地搂着我,用我最喜欢的声音问着那些我永远答不上的问题。 她会笑着叫我「贪吃的傻狗」,而我只愿这个梦再长一点。 但每一声「雪贝」的尾音,都会变成闹钟的嗡鸣。 将我从有她的天堂,拽回没有她的地狱。 我知道梦会醒,但我从未停止等待。 当那扇门再次被推开,妈妈会带着阳光和肉干的香气,对我说:「雪贝,妈妈回来了。」
妈妈拖着行李箱离开那天,爸爸冷笑:「废物女人,也配你哭?」 我咬牙喊:「我巴不得她滚!」 直到我看见她胃癌晚期的病历。 那个被我们唾弃的女人,正独自走向生命的终点。 我爸疯了般求她回头,她却只看着我说: 「瑄瑄,妈妈死了,一定变成泡沫回来陪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