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下儿子后，我夜不能寐。

　　七岁养女眼神阴鸷，给弟弟的玩具里藏着针！

　　半夜站在床边，拿着剪刀要剪掉弟弟的「弟弟」！

　　她和老公亲昵暧昧：「爸爸，以后我嫁给你好不好，那个黄脸婆太丑了。」

　　还有那带血的卫生巾，根本不是我的。

　　我说出怀疑，老公骂我是神经病，疑神疑鬼，小姑子劝我去看心理医生。

　　我真的以为自己精神出了问题，直到儿子生命垂危，直到王奶奶坠楼身亡。

　　1.

　　儿子满月，家里热闹完，我却抱着他，在傍晚的寂静里瞪着天花板。

　　怀里的小人儿一抽一抽，哭得撕心裂肺，我的神经也跟着一寸寸绷紧。

　　这时，卧室门被无声推开一条缝。

　　「妈妈，弟弟哭了。」七岁的养女乔娜站在那里，小小的身影被走廊的阴影吞噬一半。

　　她的声音没有起伏，那双看向我的眼睛，黑得像没有底的深潭，慌得我心脏骤停。

　　我强压下喉咙里的哽咽，扯出一个笑：「妈妈在呢，这就哄弟弟。」

　　乔娜走了进来，手里拿着那个新买的安抚小熊。

　　她举到我面前：「给弟弟。」

　　诡异的是，儿子一看见小熊，哭声陡然拔高，尖利得像警报！

　　我心里咯噔一下，接过小熊，手指习惯性地一捏——

　　「嘶！」

　　剧痛从指尖传来！一根冰冷的针尖穿透皮肤，血珠涌出。

　　我猛地看向乔娜，她的小脸在昏暗光线下毫无波澜，只淡淡一句：「弟弟哭了……真吵……」

　　血液瞬间冻结，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住了我的心脏和呼吸！

　　这不是意外！绝不是！

　　幼儿园老师那句「她画里全是黑色，还偷偷藏了美工刀」的警告，像惊雷一样在我脑中炸开！

　　还有她看老公时，那种黏腻又偏执、完全不像七岁孩子的眼神……一幕幕画面闪回，几乎让我窒息！

　　我看向乔娜，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慌乱或愧疚，但什么都没有，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。

　　「嫂子？怎么了这是？脸怎么这么白？」

　　小姑子乔玉洁走进来，看到我手上的血和针，脸色骤变。

　　「天呐！哪来的针？！乔娜，是不是你弄的？」

　　乔娜低下头，小声说：「不是我。」

　　小姑子连忙扶我坐下，压低声音：「嫂子，你先别急，也别吓着孩子。」「

　　但这……自从弟弟出生，乔娜是有点奇怪。」

　　「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电影《孤儿怨》吗？不是我想多，有些事，不得不防啊……」

　　《孤儿怨》！

　　她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我的混沌！

　　那部电影里，那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小女孩，实际是个心机深沉、充满暴力倾向的成年女人！

　　她伪装成孩子，混入一个家庭，最终带来毁灭性的灾难！

　　领养乔娜时，福利院只说她身世可怜，具体过往语焉不详。

　　我们婚后八年无子，领养她第二年，我竟奇迹般怀孕……

　　难道乔娜也像电影里那样，隐藏着什么可怕的秘密？她的年龄？她的过去？

　　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，我几乎站立不稳。

　　小姑子拍拍我的手背，「嫂子你也别太担心，可能就是孩子缺爱，加上你刚生完宝宝，情绪也容易波动。」

　　「这几天我看你精气神不太好，我刚煮的红枣茶，给你端来。」

　　小姑子的体贴温暖，还是未能驱散我心里那股寒意。

　　尤其想到昨晚半夜，我迷迷糊糊醒来，看到乔娜像个小幽灵一样站在卧室门口……

　　这时，乔娜突然凑近。

　　盯着我怀里的儿子，用一种极轻、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说：「剪掉它……」

　　嗡！我脑中一片空白，浑身僵硬得像石头！冷汗瞬间湿透了睡衣！

　　「老婆，我回来了！」

　　「爸爸！」乔娜立刻变脸，像只小兔子般扑进老公乔佳明怀里，撒娇地蹭着他。

　　老公笑着揉她的头发，看向我：「老婆，你怎么了？脸色这么难看？」

　　「老公！」我像抓住救命稻草：「乔娜她…她往弟弟的玩具里藏针！还说要‘剪掉’弟弟！」

　　我伸出带血的手指。

　　「够了！」

　　老公厉声打断我，看了一眼躲在他怀里、眼眶瞬间通红的乔娜，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和不耐，

　　「李静！你是不是疯了？！被害妄想症吗？！乔娜才七岁！她懂什么？！」

　　「产后情绪不稳定不是你冤枉孩子的理由！她是我们的女儿！」

　　小姑子端着杯子走过来，恰到好处地插话：「是啊哥，嫂子最近是太累了，精神有点紧绷，可能有点胡思乱想。」

　　「嫂子，喝点红枣茶安安神，别多想了。」

　　我看着他们一个维护，一个帮腔，心瞬间凉透。

　　乔娜抬起头，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，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、挑衅的冷笑。

　　孤立无援。在这个家里，我成了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，一个所有人都需要提防的「病人」。

　　我捏紧那根针，冰凉的触感告诉我，我的认知是正确的。

　　他们越是想把我变成疯子，我就越要保持清醒，找到证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