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行门口，我好心帮不会用ATM机的大娘取钱。

　　可谁料大娘的卡是空卡，一分都取不出来。

　　我跟大娘实话实说，可她却急了，说我偷钱诈骗。

　　又突然双膝跪地，朝着我的方向磕起头来。

　　非说卡里有20W救命钱，逼着我还她。

　　我彻底无奈，只好报警。

　　可问题还没处理完，我偷钱逼大娘下跪的视频，就火上热搜。

　　我慌了，调转枪头想找警察帮我，却不想意外听到大娘的声音。

　　「陈总，你安排我做的事，我都做好了！」

　　「您看，您答应我的钱，什么时候打给我啊？」

　　站在门口，我录像的手都在抖。

　　抢客户抢出这种阴招，那就别怪我请你喝一壶。

　　1.

　　今天是发薪日，我去ATM机取钱。

　　离开时，就见一个满头白发的大娘，正可怜兮兮地看着我。

　　她手里搓着一张银行卡，嘴唇哆哆嗦嗦，欲说还休的样子。

　　想来她是年纪大了，不太会用ATM这种机器。

　　索性，我主动提出帮她。

　　见我愿意帮忙，大娘的嘴角立刻翘起来。

　　下一秒，就要朝我跪下？

　　我吓坏了，再感谢也不至于行此大礼，急忙扶她起来。

　　可我这一扶，大娘却不高兴了。

　　她冷下脸，狠狠地撇了撇我：「小姑娘……」

　　「我们家乡那一块，受人帮助都要下跪的！」

　　「这是我们老家的民风传统，你要是不让我跪，就是逼我对不起祖宗。」

　　我人都傻了！

　　活这么大，从来没听说过，这么奇葩的传统。

　　但再怎么说，对方年纪比我大很多。

　　不过是帮忙取个钱，这种大礼，我实在受不起。

　　我紧张扶住她，确保她不会再用下跪感谢我。

　　可大娘的目光却飘远，紧盯着我身后的某个位置？

　　我急忙顺着她的视线看去，却没看到什么特别的。

　　我这个人警惕性很高，隐隐的，我总觉得哪里有问题。

　　答应过帮忙的我，总不能丢下大娘直接离开。

　　索性，我接过她递来的银行卡，加快手上的动作。

　　直到机器要求输入密码，我才叫大娘过来自己录入。

　　可谁想到，大娘不急着输密码，反倒把头埋进了包里。

　　「小姑娘啊，大娘谢谢你，你看这大晚上的，只有你帮我！」

　　「这是大娘自己晒的，原汁原味，保证干净。」

　　「你不让大娘下跪，那你吃点大娘的柿饼呗！」

　　还没等我反应，那块柿饼，就被大娘塞进我嘴里。

　　我懵了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
　　小时候贪玩，我摘了家门口树上的果子吃。

　　吃完之后全身水肿，差点要了命。

　　后来我才知道，我对柿子严重过敏。

　　前两天，我只是无意吃了一口同事给我的柿子味蛋糕。

　　就被抬去医院，挂了两天的水。

　　2.

　　这种东西，要真是被我吃了，我岂不是要立刻上西天。

　　我想着，身体下意识将柿饼吐了出来。

　　我刚要解释自己柿子过敏，可下一秒……

　　我却看到被我吐出来的半口柿饼上，居然沾着一只拍扁了的死苍蝇。

　　顿时，解释的话被噎了回去，取而代之的都是怒火。

　　不知道我柿子过敏，这个我不能怪她。

　　可这么一只苍蝇在上面，总不能说没看见吧！

　　我狠狠冷下脸，指着那脏东西想要说法。

　　可谁料，大娘见状。

　　一句道歉都没有，反倒唯唯诺诺地委屈起来。

　　「小姑娘，你不吃也不要糟蹋东西啊！」

　　「你知道柿饼在我们那个年代多珍贵？」

　　「你们年轻人，真是好日子过多了，不知道以前有多难！」

　　我真是服了！

　　往我嘴里塞了脏东西，还要对我道德绑架。

　　我火气上头，直接指着柿饼上的苍蝇，大声吼道。

　　「大娘，这个柿饼上这么大的苍蝇，您是没看见吗？」

　　「明明是我好心帮您取钱，您却往我嘴里，塞苍蝇干！」

　　「我吐出来，您还要说我不爱惜粮食？那我问您……」

　　「这脏东西我吃的，身体出了问题，您会对我负责吗？」

　　听我这么说，对方大娘立刻眼泪汪汪起来。

　　「那柿饼是我亲手晾的，怎么就成脏东西了？」

　　「就是因为我的东西干净卫生，原汁原味，那苍蝇才会来啊！」

　　「再说了，你们年轻人吃什么枣加核桃，吃什么枣夹芒果。」

　　「同样都是夹着点东西，怎么我这就不行了？」

　　她佝偻着身体，全身哆哆嗦嗦，十分窝囊地将我怼到无话可说。

　　我也是无奈了！

　　帮人要在自己能力范围内，现在，显然是我力所不能及。

　　我冷下脸，干脆离开这里。

　　可下一秒，ATM机里传来大娘一声轻啧。

　　我只感觉她向我紧走两步，接下来，便是裙子一松。

　　我愣了，只觉得胯下生风。

　　再反应过来时，裙子已被大娘扯到了膝盖。

　　傍晚时间，街上都是来来往往散步的人。

　　就更不要说我们之前的争吵，早就引了不少人围观。

　　此刻，一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，所有人都是惊讶的表情。

　　即便有打底裤遮挡，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，我依旧红了脸。

　　提着裙子，慌张躲回ATM机挡板里的我刚要发火。

　　却不想……看到的却是大娘铁青的脸？

　　3.

　　没等我反应，她就秒变泼妇，狠狠揪住我的领子。

　　「我就说嘛！哪来这么好的人，帮我这老婆子。」

　　「你果然是贼啊，我那卡里的20W，都被你偷了对不对？」

　　「我告诉你，那是我老板的救命钱，你要是不还我，你就要闹出人命了！」

　　大娘嘶嚎着，整个眼睛变得血红，可我却只觉得莫名其妙。

　　刚才，我的确帮大娘，将卡塞进了机器。

　　可是没有密码，就算是银行的大堂经理，也无权取出这笔钱。

　　我也是无奈了，只好紧紧抓着大娘扯我的手，嘴上还不忘竭力解释。

　　可当我的目光撇在ATM机屏幕上，我彻底傻了眼。

　　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输入的密码。

　　此刻，银行卡已经读入。

　　可屏幕里，银行卡的余额，竟然是「零」。

　　我懵了。

　　正常人，谁会拿一个空卡取钱？

　　一瞬间，我只感觉自己陷入了某种怪圈里。

　　大脑唯一的信号，就是赶紧报警。

　　哆哆嗦嗦，我急忙掏出手机，却不想竟被大娘抢了过去？

　　「怎么？你偷了我的钱，现在还想叫人给你撑场面吗？」

　　「我告诉你小贱人，这张卡除了我，就只有你摸过！」

　　「你要是现在还我20W，我可以原谅你，你要是不还……」

　　「我……我……」

　　大娘犹豫半天，突然想到什么，竟准备一头往玻璃隔断上撞！

　　我要吓疯了，赶紧用身体去拦。

　　外面围观的人，似乎才感受到我们这里气氛不对，这才一个个后知后觉地赶过来。

　　见人多了，我急忙向人群中最面善的大姐求助，让她帮我报警。

　　可听到我求助，大娘像疯了一般，直接冲向被我求助的人。

　　「那个小贱人刚才是不是跟你说话？你是不是那小贱人的同伙？」

　　「我跟你说，她刚刚偷走我的卡里的20W啊！」

　　「你要是同伙，你们一人10W，现在赔给我！」

　　大娘的状态显然是疯了！

　　被纠缠的大姐担心扯上麻烦，一个劲儿地否定，一个劲儿地往人群中退。

　　太阳穴涨得一跳一跳的，我真是不知所措。

　　可谁料下一秒，大娘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。

　　她突然回身，直接冲我跪了下来？

　　「小姑娘，我求求你了，你把钱还我吧！」

　　「20W是我和我老伴儿一辈子存下来的钱！」

　　「他现在人在ICU抢救，就等着钱救命呢！」

　　「你要是真想偷钱，你等我老伴儿活过来，我把剩下的给你偷行吗？」

　　说着，她一边哭，一边冲我磕起头来。

　　我真的是醉了！

　　急忙跑过去，准备扶人。

　　可手还没碰到大娘，四周的议论就响了起来？